내 이름은 빨강

獨立閱讀/讀, 서재 2007. 11. 18. 03:48

농촌이라는 신화


 

제2회 루쉰 문학상 등 다수의 문학상을 수상한 「연월일(年月日)」은 천고에 다시없는 가뭄으로 모두 “바깥세상으로 떠나버린” 후 72세의 할아버지(先爺)만 남은 파러우 산을 배경으로 하고 있다.

유일하게 남은 옥수수 싹을 키우기 위해 할아버지는 대자연에 완강하게 대항하고 있다. 소설은 지극히 고통스러운 할아버지의 생존상황을 묘사한다. 그는 집도 양식도 없이 쥐를 잡아먹거나, 물을 구하기 위해서는 잡아먹힐 위험을 감수하면서 먼저 웅덩이를 차지하고 있는 늑대와 대치해야 한다. 오직 눈먼 개 한 마리만이 그를 지키고 있다. 그는 개와 교류하고, 바람과 이야기하며, 자기 자신과 이야기한다. 쥐는 그의 양식을 훔쳐 먹고, 바람은 옥수수 싹을 쓰러뜨리며, 태양은 대지를 철판처럼 단단히 태워버린다. 옥수수 열매를 맺게 하기 위해 할아버지는 자신의 몸을 옥수수 뿌리에 묻는다. 옥수수의 삶 또한 할아버지와 마찬가지로 온갖 고난으로 가득 차 있었으며, 할아버지의 살과 골수에 뿌리를 내려 인체의 양분으로 살아남아 결국 열매를 맺게 된다.

 

이야기는 생동적이되 결코 현실에서의 이야기가 아니다. 일반적인 농촌소설과는 달리 「연월일」은 구체적인 시공간도, 닭소리도, 사람 소리도 들리지 않는다. 이 세계에는 할아버지와 개, 쥐, 늑대, 태양, 바람, 그리고 적막함과 황량함만이 존재한다. 그러나 추상적일수록 보편성을 얻어 소설에 등장하는 일련의 예술적 이미지들은 깊은 의미를 지닌 상징적 기호로 화한다.

 

“연월일”은 어느 해, 어느 달, 어느 날을 가리키는 것이 아니라 해마다, 달마다, 날마다를 뜻하는 말이며, 유사 이래 인류가 겪어왔으며 언제나 일어나고 있는 대자연에 대한 항쟁을 상징화한 것이다. 「연월일」의 세계는 중국 농민의 생존환경에 대한 상징이며, 중국사회의 역사적 상징이기도 하다.


耙耧天歌——涨潮丛书




阎连科:与土地有关(节选)


“如果我写不好,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对自己的束缚。
我首先要冲破自身的束缚,这一关冲不破,不要怪任何人。
解决了这一点,我觉得作品会比原来好一些。解决不了这一
点,不管社会怎么变化,我也写不出什么好作品。不在于意
识形态如何,在于你的内心勇气有多大”

郭玉洁/文

逃离土地:“文学改变了我的命运”

《生活》:你最早开始写作是在什么时候?我记得你说过,写东西可以把你带入不同的生活?

阎 连科:我出生在河南嵩县,是洛阳地区非常贫穷的一个县,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一直稳居河南省人均收入倒数第一,偶尔掉到第二、第三,从来没有到第四。这样 的地方,饥饿是最重要的问题。再加上家里长期有病人,我大姐从12岁开始老是犯腰疼,又找不到原因,现在知道就是股骨头坏死,但当时谁也不知道,为她看病 花了好多钱。

我 老家现在变成了小镇,以前是公社(乡)所在地。每天中午,你会看见公社干部敲着饭盒,提着开水壶往食堂去了,每个月还能领几十块钱工资。当时我对他们羡慕 不已,心想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就是人生最大的理想了。但这样的生活首先要有个工作,解决了户口,说白了,就是逃离土地。

说 到写作,我一再说到,真是要感谢张抗抗。她有个小说叫《分水岭》,我是在1975、1976年看到这篇小说,内容提要上有一百多字,说张抗抗是下乡到北大 荒的知青,写出这个小说,出版以后,她就留在哈尔滨工作了。当时我觉得,写小说就可以去城里工作,哦,原来就这么简单,所以我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写起来了。

《生活》:一开始写作就写长篇吗?是从长篇的结构出发去构思的吗?

阎连科:那时候哪知道什么长篇、中篇和短篇的区别啊,完全没有构思可谈,就写了二十多万字,然后就丢在家里当兵走了。

我后来一直说,还是文学改变了我的命运。

跟 你说心里话。当兵走,才第一次坐火车,在部队,第一次看见电视机,第一次听说中国有女排。在新兵连出黑板报,写点顺口溜的诗歌啊,写点所谓的散文诗啊,反 正压点韵就叫散文诗了。指导员一看,黑板报出得很好,就问我,你爱写什么样的东西?我说爱写小说。他说拿给我看看。我就给哥哥写信,哥哥说,这些稿子母亲 烧柴火的时候烧了,不过没烧完,还剩一些,就寄了过来。
我的命运好就好在,1979年打仗了,那个指导员非常爱才,他告诉我说,武汉军区有个创作学习班,在河南信阳,你去吧。万一我们的部队要去打仗,你就回来,但是他又说,你要实在回不来,也别那么赶,回来以后把连队的猪喂好就行了。我对这个人非常感激。

在 那个创作学习班上,我才知道什么叫长篇、中篇、短篇,知道有杂志叫《人民文学》,《解放军文艺》。真正的开始应该是这里。1979年,我在武汉军区的《战 斗报》发了一篇小说,叫《天麻的故事》。故事很荒唐,就是一个战士非常想入党,给指导员送了几斤天麻,指导员把天麻悄悄放在战士床头,又给他放了一封信。

我觉得那个小说能发表,主要是我抄了好多屠格涅夫的《白色草原》的风景描写。编辑一眼就看了出来,他说你这小说写得很好,人物也塑造得活灵活现,但是,你受屠格涅夫的影响太大了。

这 篇小说发表以后,在连里特别轰动。怎么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新兵,在报纸上就发了大半版,那时候部队特别重视新闻,大家都吓坏了,就把我调过去搞新闻。但我搞 新闻真搞不来,又没参加过新闻学习班,就发一个小散文、小诗歌,只要你的名字在报纸上出现一次,就算发了一篇新闻。最后变成一个规定,名字在省级报纸上出 现五次,年底就记个三等功;如果在国家级报纸上出现一次,就记一个三等功,如果名字在国家级报纸上出现五次,马上就能提干了。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在 《解放军日报》、《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呢?那个难度是极其大的。

所以我那时候就等着节日,劳动节、七一、八一,写个节日的诗歌呀、散文呀。那时候为了记三等功努力再努力,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提干,逃离土地,改变命运。

但不凑巧,1979年以后,战场上立过功的人都提干了。干部太多,上面就下文件说,全军停止直接从战士中提干,所有提干都必须经过院校培训。就是考大学了嘛,但还有一个规定,所有考生年龄不得超过21周岁,我当时22岁,那就是什么也不能了。

就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三年,考学也不行,提干也提不。就想退伍回家算了,我当兵三年,立了三个三等功,党也入了,就一心想回家当党支部书记。但走的时候,火车 还有半小时就开了,团长开着越野车从月台上飞驰而来,下了车就大叫,阎连科在哪里?在哪里?他一路小跑,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地喊,找到我以后说,那年武汉军 区业余战士演出队在全军汇演的时候拿了一个第一名,其中独幕话剧是我写的。总政给武汉军区二十多个特殊的提干指标,也就是不需要考学,也不需要打仗立功。 其中写作方面,军里点名要我。

可是当时我退伍的手续都办完了,退伍的钱也花完了,粮票也寄回去了,连被子都没了。团长说,这样吧,你回家去,一个礼拜后回来提干,如果你不回来,这个指标就给别人了。

我 回家后和家里人商量。大家心情都很矛盾。回去吧,前线打仗还没完呢,不回去吧,这可是一生的事情。再说,家里也的确需要劳动力。那时候我哥哥在县邮电局工 作,晚上12点,他沿着河,打着手电,徒步三十里回来了,告诉父母说,让连科回部队提干去吧,在家里一点用都没有。说完坐了一坐,又徒步三十里回去了。

哥哥的一句话就这么决定了我的前途。第二天,家里把喂的一头猪卖掉,还110块的退伍费。我回到部队,年底提干。

这就是文学改变了命运。特别具体,特别现实。

(全文即将刊登于《生活》杂志2006年5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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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lunarog